大概是上世纪八十末开始迷上拟饵钓的吧,刚开始挣扎了很久,主因是那时用真饵已达逢钓就必有斩获而抛了近一年的拟饵却完全没有收获。冷静下来思考发现问题可能是对拟饵缺乏信心也少了一点点坚持,因此每次出去抛拟饵都抱有一点“鱼怎么可能咬这东西”的疑虑,所以一般都是乱抛一通没动静就立刻换真饵上阵。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认真研究拟饵包装盒里说明书上的操作技巧,也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以拟饵钓上第一条鱼的。但那之后我已疯狂迷上拟饵,完全舍弃了相比之下比较有效和轻松的真饵钓。也许是我对拟饵钓的狂热和执著引起了一些钓鱼伙伴的好奇心吧,慢慢的他们有些也开始尝试这当时被看作是“傻人”玩的钓法。
与几个伙伴互相交流和交换心得的情况下,大家对拟饵钓的认识短时间内得到很大的进步,用拟饵很多时候已经可媲以往用真饵的成绩,所以大家都开始把精力专注在拟饵钓。那时虽然钓果理想,但鱼获杂而不专都属投机性的,跟本谈不上能针对性的专钓某种对象鱼。
不久,一位伙伴带来了当时被认为匪夷所思的消息改变了一切。据称他在外祖母家附近的水池钓获“会吃假鱼的鲤鱼”,在淡水塘蹲过几年的伙伴当场就质疑并引发一场口角。也不记得这事件是怎么延续下去的,只记得我和几个同伴来到一座陌生的水池尝试以拟饵考证传言的虚实。那天努力了很久,在完场前我很辛运的钓获一尾外形酷似鲤鱼的不知名的鱼种。那位伙伴因所言得到实证而自满,我和另外几个伙伴则陷入混乱!眼前的根本不是鲤鱼,但在场的每一位都无法认出这鱼种便开始议论和揣测起来,有人还提出这或许是苏丹鱼或草鱼的变种。
那时候大伙都是穷学生,所以都没有相机。我把鱼放了之前再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在脑里不断重播以确保不会忘掉它身上的任何特征。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泡在图书馆刨书,希望能解开这鱼获的身份。努力最终得到回报,在一本新加坡淡水鱼彩色图鉴里“频临绝种”名单下看到一张Hampala Macrolepidota,地方称:Sebarau,鱼种的照片。当时对钓获鱼的印象已经相当模糊不能肯定它就是这Sebarau,复印了一份包含照片的页面后跟同伴们再进行讨论。当大伙意识到这可能是之前未曾听闻的鱼种时都鼓动了起来,于是再次涌到那水池尝试再钓一条上来跟照片做比照。
“会吃假鱼的鲤鱼”最终证实就是Sebarau,不过这场风波并没有平息下来。也许是那本图鉴上注明的“频临绝种“身份起了推波助澜的效应,一时间大家都想用拟饵钓上Sebarau。出乎意料,当大家都钓获了这鱼种后对它的追崇迷恋不但没有淡下来反而越演越烈几乎到了狂热的程度!当时每个人都想比其它伙伴钓的更多、更大,平日挖空心思苦研各类拟饵及其用法,实地作钓时仔细观察Sebarau的栖息习性,有者甚至进行统计以推算最佳的咬饵月份和时段!接下来的数年间我们一伙人为了追寻更大的Sebarau几乎踏遍该水池的每一个角落,连邻旁的其它水池也被纳入搜索范围。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竞争心态可能是我对拟饵钓和对象鱼习性进行深入考究的启蒙开端,而Sebarau无疑就是我第一个拟饵钓的针对性对象鱼种。很遗憾,近年来此地的Sebarau无论质或量跟当时相比已是天壤之别,十多年前大伙就都已经放弃以Sebarau为主要对象鱼,过去那段时光也只能在钓友聚谈时回味了。
注:最后一张的鱼获是多曼,钓水马骝最常遇到的意外鱼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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